我年五十九,门弧子垂左。我今年七十,见子双髻鬌。腹仅椰子大,贮书一何夥。疾读建瓴水,响应炙车輠。
已闻挂风帆,宁知掣其肘。缄自春山云,吟转秋夜斗。文友有新录,笔之自吾手。惓言桂山君,到死意愈厚。
我兄如琼林,皎皎尘滓外。不从门地初,便许人物最。裁诗陶谢流,射策晁董辈。欬唾落人间,一一珠无颣。
读书在雪屋,长啸亦蜗庐。兹晨从远役,不柰为饥驱。夕棹悄烟月,朝帆暖菰蒲。情欣秋风至,体惬袢暑徂。
公乎斯文宗,学者仰泰北。而我幸姻娅,心切迹每梏。龙门甫登进,已动骊驹曲。江湖摇归心,我亦慕高躅。更愁帆风船,无路送双目。
我观挽强弓,去镞不可止。弓力小有尽,所至亦无几。又观鸿鹄飞,冲霄势难已。天高羽翼倦,俄复知还矣。